于涂

君不见 外州客 长安道 一回来 一回老

【百日靖苏第二十二日】魂与

第一次被撸否吃掉了......外链重来!

放学后小树林约吗=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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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元佑六年,十三年前的赤焰旧案翻案,而后,朝政事务几乎全由东宫太子萧景琰处置。

  

  案头累起的折子,矮了又增,增了又矮,不知不觉,已是金陵最寒时。

  

  萧景琰每日忙于政事,却不曾注意到,金陵的雪已落了一场又一场,稀稀疏疏延了好些时日。

  

  白雪皑皑盖了满城,依稀露出琉璃金瓦,宫人拿着扫帚将铺地的厚雪扫至两边,清出路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轻得像催眠的呢喃,一扫一挪的步子也放得极轻,红墙下宫女玩闹堆成的雪人无声注视着,一样的静默。

  

  深褐枝头无黄无绿,却缀了一树银花。

  

  破晓的亮色幽幽透过来,朵朵生光,这时风恰起,如落花飞絮,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盈了满道。

  

  仿佛怎样也落不到尽头。

  

  等天大白,又渐暗,华灯初上,夜色寒,这场雪才悠悠然收了七八分力,只留下些白细如盐的小雪花兀自荡在朔风中。

  

  六角宫灯的红纱罩着一豆橙黄灯火,嘱意服侍的宫女太监们一众退下之后,高湛也自觉阖上内殿的门,悄悄退了出来。

  

  日日焚膏继晷,萧景琰身体底子再怎么好,周围的人见了也怕他吃不消,偏偏他又是倔得牛一样的脾气,谁也劝不动。今儿终于早往日一个多时辰处理完折子,屏退众人,肯早早睡下了。

  

  高湛提着灯,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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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殿,地龙烧得暖暖的,萧景琰难得一躺下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不多时,风住了,雪停了。

  

  殿内照例留着一盏灯,焰火却晃了晃,窗纸上的灯影随之而摇曳。

  

  深冬的夜,最是寂静。

  

  虫叫鸟鸣,全都被寒意吞噬,只有人制造的那点响动,也似乎不敢惊扰这片寂静,小得几不可闻,又像是远得听不见了。

  

  萧景琰睡眠本是不浅的,这夜却迷迷糊糊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半梦半醒睁开了眼,这一下终于醒了觉。

  

  一双眼,深若寒潭,清若涓流,正映着他因睡意而懵懂的脸。

  

  萧景琰怔怔开口:“……小殊?”

  

  回应他的是梅长苏嘴角扬起的一丝笑意,些许轻狂,些许张扬,就着昏暗的灯光,恍惚间竟然和十数年前的少年模样重叠到了一起。

  

  赤焰军的少帅,江左盟的梅郎。

  

  从来,都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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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终究不复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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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琰坐起身,直接抓了他的手,是意料之中的冰凉,眉头一皱。

  

  梅长苏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此夜潜而来弄得一身病骨如冰是十分不妥,用力挣了挣被握住的手。

  

  理所当然,挣不开。

  

  反倒让萧景琰顺势握住他另一只手。

  

  “殿下……”梅长苏垂了眼。

  

  萧景琰看见他睫毛投出的一弯阴影,灰黑色的月牙,称得皮肤更加苍白。

  

  若换作往日,萧景琰定是讪讪转开目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假装不在意的松了手。而今夜,他却冥冥之中隐约知晓这手松不得,无论如何也松不得。

  

  萧景琰扣着不放,掌心紧贴着他冰凉的皮肤,“你叫我什么?”

  

  梅长苏莫名怔了一下,再一眨眼才缓缓抬起头,双目直看进萧景琰眼底,仿佛在他眼中又找回了十三年前的自己,于是他换了唤法:“景琰。”

  

  萧景琰这便满意的舒展了眉头。毕竟麒麟才子舌灿莲花,若不是有意遂了他的愿,这称呼他怕是想不到法子从他嘴里听到。

  

  却又听他启了口:“景琰,松……”

  

  那个手字自然因被萧景琰打断而吞了下去。“小殊你的手怎么这样凉?”他查证宗卷一般苛刻地审视梅长苏的衣衫——太薄了。纵是这殿内烧着地龙,也不过是趋了些刺骨寒气,他畏寒怕冷,没个手炉这手如何暖得了?何况他雪夜潜来,只怕这殿内得再烧上几个火盆取暖,他才散得去满身风雪。

  

  萧景琰盯着他,梅长苏没了言语,只意味难明的用一双眼看着他。

  

  像有一只虫蚁悄悄爬上他的胸口,他试图置之不理,可那细小却不能忽视的一点骚||动偏偏愈演愈烈。

  

  烛火昏黄,摇曳婆娑,唯有那一双眼透澈清明。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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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琰就着梅长苏两手都被他握住的姿势,往前一拽,梅长苏跌入他的怀抱。

  

  “外面冷,小殊来被子里吧。”

  

  这话一出,两人都惊了一下,反倒是梅长苏先反应过来,他把头埋在萧景琰的肩窝,笑出了声。

  

  萧景琰红了老脸……直接就把梅长苏塞被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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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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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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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次日萧景琰醒来,怀里已是空无一人,除了那枚静静躺在床||上冰冷的玉扣,这一切就像是个荒诞无稽的春梦。

  

  萧景琰几乎是要笑了,红着眼噙着泪的那种。

  

  然而他闭上眼,几番吐纳,再睁开时终于清明了。

  

  他挥去了步撵,踩着雪匆匆行至朝堂。

  

  上朝时,又仿佛一切如常。

  

  直到传来加急捷报,北燕连续三战不利,退回本国,大渝折兵六万。大梁,胜了。

  

  而梅长苏……

  

  “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

  

  昨夜听轻若落雪之声,萧景琰这时忽然分辨出一字一句,却如巨鼓惊雷一声直劈入脑海,震耳欲聋,他这一瞬间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三愿老临头,忘川可相见。”

  

  萧景琰握紧掩在袖中的拳头,玉扣本是磨了棱角的,此刻却一样硌人发痛。

  

  大殿之内稍暖,正好化了一路行来粘上的雪,谁也没发现,雪渍如泪,濡||湿||了一方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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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白居易《赠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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